*感謝絳雲和花穗。
※
〈The last mile.〉
For Caesar Anthonio Zeppeli.
2021.02.27
※
注意:
《JOJO的奇妙冒險》二部同人,西撒+莉莎莉莎老師
原作的二部線,其中充滿各種幻想捏造、我流解釋、大量私設和OOC
雖然本意不是如此,但成品方面比較偏個人抒發,極可能會有解釋違問題,閱讀前請自行考量
太久沒有寫字,應該會有語句不順或表達能力不佳的障礙
沒問題的話請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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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last mile.〉
For Caesar Anthonio Zeppeli.
2021.02.27
※
注意:
《JOJO的奇妙冒險》二部同人,西撒+莉莎莉莎老師
原作的二部線,其中充滿各種幻想捏造、我流解釋、大量私設和OOC
雖然本意不是如此,但成品方面比較偏個人抒發,極可能會有解釋違問題,閱讀前請自行考量
太久沒有寫字,應該會有語句不順或表達能力不佳的障礙
沒問題的話請往下!
※※※
1、
即使位處相似地帶,國境相互連接,兩者在夜晚所感受到的寒冷之間仍有著微妙的差異。
西撒‧齊貝林在心裡做出結論。他稍微蜷曲起身體,同時扯扯身上的毯子,使其更完整地裹住自己。
身為一名始終持續鍛鍊呼吸法的波紋使者,來自環境的冷意不至於使他不適,然而對氣候變化高度敏銳的感官仍使他清楚察覺到了這點。
青年煩躁地翻了個身,稱不上舒適的木板床發出一個微弱的響音,毛毯在翻動下隱約形成類似睡袋的繭型。
由於事出突然,他們前往瑞士的行程本就極其匆促,幾乎沒有經過任何事先規劃;再與預料之外的德軍勢力強行介入加總後,便理所當然導致了他們僅能選擇妥協,便宜行事將就於修特羅海姆所安排的臨時住處的結果。
單人房內的空間並不算大,但由於僅備有不可或缺的少量必備物品,因而西撒剛踏入時,反射性產生的第一印象,反而是與事實有些許出入的「異常空曠」。而或許正是前開殘留於腦中的印象所致,在消除照明光源以後,當西撒身處在連隱約輪廓也無法辨認的大片漆黑中時,隨著時間流逝,一種聽覺似乎被無限放大的恍惚感也逐漸浮現上來。
心跳聲與呼吸聲。金髮青年閉著眼睛,感受著從己身發出的音頻。它們持續一定規律鼓動著耳膜,逐步形成一種令人不快的噪音節奏。
在察覺煩躁感隨著似乎永無止盡的律動迅速攀升的同時,義大利人總算不得不承認,在外國的夜晚,這個理應用於調整狀態的決戰前夕,身為其中一員的自己卻毫無睡意。
而導致它的顯然並非什麼複雜的原因,僅只是來自自身內心的焦灼感而已。
如此結論完全不使人感到意外,卻已足夠令西撒本身感到格外難堪。
他們此時正身處瑞士邊境,距離目的地聖莫里茲不過幾小時的路程。明日早上就是最終的決戰時刻。而身為理應為此儲備體力、養精蓄銳的戰士之一,他卻被自己莫名的小脾氣搞得焦躁不已。
再徒勞無功地堅持數分鐘後,始終無法入眠的青年嘆口氣,在心底某種無聲衝動的驅使下,他翻身下床,挫敗地伸手打開房門。
2、
迎面而來的冷冽感比預想中更強烈一些。
即便是對與太陽能量共處的波紋使者,這樣的挑戰也顯得足夠嚴苛了。西撒深吸口氣,而後以極端的緩速將它慢慢吐出,憑藉視線感受著它在自己面前無聲凝結為細白的霜。
或許正是因為自己學習並鍛鍊著波紋呼吸法,才能更切身地體會到無形卻擁有巨大威力的自然力量吧。不著邊際的話語浮現在腦中,與眼前困境毫無關聯,卻意外達到了移轉注意力的效果。
察覺心情似乎因而有了微妙的放鬆,金髮青年在原地停頓了一會兒,隨後邁開腳步,緩慢沿著連接戶外的走廊無聲挪動。
深夜的走廊相當安靜。
存於腦中的資訊不斷提醒著他,除卻他們一行人外,還有一小隊菁英德軍駐紮於此;但就像理應派人守夜的團體完全不存在般,截至現在,聽覺捕捉的仍然僅有他自身的心跳與呼吸。
這與躺在室內時所接收到的相差無幾。然而拜自夜空流洩而下的皎白月色所賜,四周的可視度並不算糟,在與於地面逐漸累積、不薄的積雪相互的反射照映下,空氣裡泛著朦朧的光。
也因此,即便同樣只有自身軀體所產生的聲響,與先前橫躺在室內時所陷入的、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與趨近窒息的寂靜感覺仍截然不同。
在抬起腳步的瞬間,西撒其實並不確定自己究竟想要前往何處。
從根本上來說,耗費珍貴的調整時間、毫無計畫地站在走廊上吹冷風,這件行為本身便起因於他的一時衝動,因而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自己會順從那股正迅速湧昇起、漫無目的四處走走的強烈慾望。然而最終,這位難以入眠的波紋使者卻只行走了極少的數步。
停駐的終點是另一扇房門。供那名與他年齡相仿的同行者,喬瑟夫.喬斯達所暫住的處所。由於兩處在空間上緊密相連,與西撒使用的那間房門之間不過僅有約一公尺的距離。
綠色眼睛緩慢眨了一下。
心底某處泛起細微的茫然感,但在甚至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為何停步於此前,背部便已順從某種不知名的驅使,逕自貼靠上了那座門。
年歲已久的木製品隔音實在稱不上好,卻意外相當堅固,即便是突如其來的90公斤重量,也未使它產生任何搖晃或者噪音。
真是的,我到底在做什麼啊。嘆息般地發出一聲低喘後,金髮的義大利人自暴自棄地稍抬起頭,將後腦勺一併擱上背後那堵堅固。
耳廓擦過木門的瞬間,規律的打呼聲從門的另外一側隱約傳了過來。即使在物體的阻隔下不甚清晰,卻仍成功地轉移了西撒的注意力。
什麼嘛,JOJO這傢伙……深受失眠所苦的青年不禁在心裡不平衡地嘖了聲。
分明體內還存在一個戒指形狀的未定時爆彈,卻能如此安穩地呼呼大睡。從某種角度而言,這小子的強大可真是讓人不容小覷啊。
即使完全不覺得自己有稱讚對方的意圖,嘴角卻在不自覺間稍微上揚起來。
確實,在與喬瑟夫一同渡過、尚不足一個月的相處之中,摩擦與爭執發生的頻率遠遠高於和樂的時候;不過即使如此,西撒也不得不承認,那傢伙的強大以及潛藏的天賦,確實時刻都在提高自己對於對方的評價。
義大利人閉上眼睛,接收著耳邊持續傳來的、來自另外一側的規律,有些驚奇地感受到內心的焦躁感似乎一下子驟降了許多。
3、
再維持著貼附門板的姿勢幾分鐘後,西撒心裡突然升起一種詭異的慶幸。
對於自己放棄勉強培養睡意,改以出外轉換心情的衝動決定。
當然它並不理智,卻確實使他平靜了不少。至少現在,即使情緒仍不算完全穩定,但他已經能辦到盡可能客觀、試圖分析自己無法保持冷靜的原因了。
數小時前,因卡茲親自前來而意外提前開始的那場戰鬥。
以徹底打敗所有敵手的觀點而言,它不過是場因不可控因素而提前進行的前哨戰而已,卻帶給西撒遠超想像的刺激。
歸功於喬瑟夫極出色的反應以及隨機應變,他們成功保護了失而復得的艾哲紅石,初步阻絕柱之男們的掠奪計劃。而當時,他西撒就站在懸崖邊,以沿伸的冰柱接住了下墜的JOJO。
擔任著無法親自動手的輔助角色。
事實上,當下的西撒完全不覺得有何不妥。畢竟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那都是場節奏極快的戰鬥,除了當事者本身外,完全沒有他人得以插入的餘地(否則莉莎莉莎老師早就親自動手了。根本不會放任JOJO一個人面對那個傢伙。他想。);而若非他在整個過程他始終專心注視著喬瑟夫,想必也無法與他完美配合,在最好的時機伸出決定勝負的援手。
然而再之後,在老師大致擬定作戰策略,叮囑他們盡可能為了明日養精蓄銳、宣布解散後,西撒與他人道過晚安,回到自己被分配的房間,將自己扔到床上。
縱使他試圖盡早入睡,數個小時前所發生的一切卻成為一種干擾,不斷清晰浮現在眼前。
喬瑟夫超出所有人期望地完美抵擋了卡茲的攻勢。在他在旁注視著一切發生的同時。
西撒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因而受到了一些刺激。伴隨存在於記憶裡的無數片段一一閃現,焦灼感在心底不斷盤旋,遲遲無法平息,成為擾亂他情緒的元兇。
有存在於遙遠過去的、如今已不甚清晰的羅馬貧民街;在Air Supplena島進行特訓的每個日子,接著,在最終停留在真理之口的下方。當時的他大受震懾,俯身環抱起體內被鑲了兩枚戒指的JOJO,在心裡作出與對方一同成長的決定。
如��說喬瑟夫與他的相同之處,在於因為祖父輩們與石假面產生因緣,那麼或許,各自面對柱之男的戰鬥理由就是存在於他們之間的個體差異。
不同於他基於家族私怨,亟需與另外一方作出了斷,對方必須親自踏上戰場的理由,更多是因為那個玩笑般的戒指決鬥約定。
即使在島上順利解決了艾西迪希,JOJO體內仍殘留著來自瓦姆烏的戒指,足以致死的毒素如同未爆彈般深埋在軀體之內;然而那傢伙,即使在數小時前才親身體會過對手的絕對強大,但面對生死攸關的性命問題,在最關鍵的決戰時刻來臨之前,卻像是絲毫沒有任何負擔壓力般一如往常。
縱然不斷哀嚎著不想努力,但事實上,姑且不論是否情願,那傢伙在「變強後進行決鬥」的這方面一直做得相當好。
與因而焦躁到失眠的他西撒簡直是徹底的兩個極端。
西撒抿住嘴唇,在無聲苦笑的同時短暫閉上了眼。這種差異固然歸因於兩人的個性差異及處事態度,但即使是他也無法否認,某方面的自己確實相當羨慕這樣的對方。
4、
從某個角度來說,直到今晚⋯⋯或者,以換日線的標準精確切割的話,數小時前的昨天晚上,西撒才首次真正意識到「卡茲」這個姓名所代表的存在。
這當然不是初次與敵方會面。但在上一次,他所著重的除了首次見識終將決一死戰的敵手的強大外,更多是自己好友馬克的無辜喪命,以及憑藉英雄舉動徹底扭轉他第一印象的JOJO;而再上一次,則是一無所知的16歲,在同樣地點目睹憎恨對象的生命因為自己澈底消逝。
直到數小時前。使用光的非人類生物就在不到十公尺的地方,以他的同伴為對手展開激戰。
當他趴在崖邊接住JOJO,並因而順勢下望的同時,卡茲因執著於紅寶石而顯得扭曲的表情深深刻入他的意識。
於是在西撒躺上床,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裡回想起那張面容時,過去數年間,在心裡始終只是模糊概念的「仇敵」目標突然一下清晰明朗了起來。
那個混蛋將所有心神都放在老師的紅寶石上,就好像我們理所當然該將它雙手奉上一樣。相對來說,我們這方無論抱持著什麼理由賭上性命挺身戰鬥,想必在那種不是人的傢伙眼裡,都只是愚蠢至極的笑話吧。
就像他們在甦醒時曾經嘲弄馬克的死亡、及為此打算報仇的我與JOJO一樣,馬克的性命對他而言根本算不上什麼。同樣地,數年前、為了保護我而死的父親也同樣算不上什麼。
即便認知始終存在於潛意識中,但在它再清晰不過地浮現瞬間,西撒仍然感受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憤怒。
怒火在義大利人心裡熊熊燃燒,並連帶挑動起他深深掩埋的傷痛,它們化為燃起他意志的焦灼、激動以及迫不及待,難以止歇也無從平息。
他恨不得能立刻展開行動,起身趕往聖莫里茲,卻礙於現實考量而仍滯留於此;也正是因此,比起調整狀態養精蓄銳,充足的休息時間所帶給他的反而是窒礙難行的無聲凌遲。
簡直像連片刻都無法等待的不成熟小鬼一樣啊,我。在腦中迅速梳理一次後,西撒重新睜眼,自嘲地扯動一下嘴角。
在他心裡某處始終知道,即使明日,真的如他所願地順利打倒了柱之男,他至今為止所背負起的那些重量仍不會有絲毫減輕。
那些來自於他過往人生的累積,是往後、終其一生都必須承擔下去的存在。
但就算是這樣,西撒想。就算是這樣。
就算是這樣,這場勝利也是他必須親自跨越的起點。只有在經過那裡之後,他的人生才能往下一步更加邁進。
做為一名波紋使者,做為以齊貝林為姓氏、生存於世的男人。
義大利人深吸一口氣,仔細感受著肺部因而滿滿充填的漲痛;若以過去三星期間所經歷、專屬於波紋使者特訓的項目為標準來看,它無庸置疑地應該被歸類在輕而易舉完成的課題,然而此刻,這個簡單的動作卻帶給了西撒遠超想像的極限感。
此時的他所面對的,波紋使者及所肩負的使命。若非因為他年少時期一無所知的極致愚蠢,這本該是他永遠無從觸碰的另一個世界。
一陣柔軟的酸澀湧現上來。西撒眨眨眼,以一種極端的緩速將暫存於肺部的空氣再次慢慢吐出。
而在肺部存量消耗殆盡的那瞬間,像是突然感應到了什麼般,金髮青年側過頭,將視線投向走廊的另一端。
他稱呼為老師的女性站在那裡,安靜地注視著他。
5、
屬於夜晚的冷意拂過臉頰。
縱使對方卸下了墨鏡,夜晚的遮掩仍讓他無從判斷此刻女性波紋教師望向他的眼神,隱約的無措感令西撒不由自主地蜷縮了一下腳趾,然而不到一秒,他便立即站挺了身驅。
老師。他順從著慣性,幾乎要順口脫出尊稱,卻又在顧及到一門之隔的熟睡夥伴同時堪堪嚥下。兩人互視了數秒,而後他率先挪開視線,在轉向對方足下的木製走廊後,他看見對方邁開步伐,朝他所在的方向逐漸接近。
在義大利人的認知裡,他相識數年的老師其實並非會因而動怒的個性,比起一切的過程,她所更加著重的是結果的展現。
不過即使如此,西撒也不認為她真的會放任自己進行這種⋯⋯客觀上而言,浪費時間的發呆行為。畢竟以一個明日就要上戰場的戰士而言,這絕非一個明智的決定。
女性不發一語地擦過他身邊,僅以一個手勢示意他一同挪動。
情緒波動隨著沈默的拉長越漸加劇。直到他們並肩走至暫時歸西撒使用的那間房門口時,她才掀動薄唇,吐出了聲音:
「回房間去躺著,西撒。」
由於刻意壓低了聲調,那與他所熟悉的高揚女音間存在一點差別,卻仍不減其中的熟悉。
西撒張張嘴,似乎打算為自己辯駁些什麼,然而他還來不及吐出任何音節前,冷清的聲線便繼續傳了過來。
「真的睡不著的話,即使只是閉眼休息也好,回房間去躺著。」
「只是站在這裡並無法改變什麼。」
句子本身的含義並不難以理解,但隱含於其中的似曾相識卻讓西撒不由自主地愣住了。
他十分確定自己曾經聽過類似的句子。在四年前,自己初次見到女性的那一天。
「老師,您……」
義大利人發出幾個音節,隨後陷入一陣沉默。在簡短的數秒之中,無數片段從他腦中一閃而逝。
當年,16歲的自己茫然地徘徊在舉世聞名的水都中,彷彿大海撈針般、毫無效率地試圖尋找「名叫莉莎莉莎的女人」。
分明身無分文,卻如攀附浮木般地遵照男人的遺言,想方設法地自羅馬前往威尼斯。
因而當他真的狼狽地來到對方面前,在疲倦得就連言語能力都幾乎喪失的情況下,成功傳達了導致他遠行的訊息之後,當時,還不是他導師的女人面對他想要得知一切真相的強烈要求,只扔下了不帶任何溫度的冰冷言語。
『這不是你這種小鬼該知道的事。』
她說,冷漠的語氣之中毫無溫度。『想知道的話就說服我,用盡任何方式,即使知道徒勞無功也要繼續嘗試,而不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如果只會站在那裡,那麼你根本無法改變任何事情。』
然後。西撒抿抿唇。以現在的角度回頭去看,那天的結果根本毫不意外。
老師只用了十秒鐘便打暈了握緊拳頭衝上前的他,同時以波紋徹底癱瘓掉他疲憊不堪的軀體。這使得他沉睡了整整三日。直到從睡眠中重新轉醒,並再次表明自己的想法後,他才藉由老師得知了曾經的他一無所知的領域。
往事從義大利人腦中一閃而過,他深吸口氣,重新望向了他的老師。女性站在距離他不過一公尺的地方,眼中盛載的冷清一如往常,卻帶著一種隱晦的暖意。
年輕的波紋使者抬起頭,不由自主地微微揚起嘴角:
「在您看來,現在我西撒也和當時一樣,處在極需休息的糟糕狀態。是嗎?」
「顯然如此。我很高興你自己也意識到了這點,西撒。」
莉莎莉莎眨眨眼,語氣中總算顯現出一絲笑意。
「和當時一樣,你的身體需要休息,特別是在你已經擔任了整天的駕駛之後。然而情緒的高亢卻讓你無法意識到這點,只著急著想要做點什麼。」
一種細小的羞愧感自脊椎漫延了上來。不算太過強烈,卻麻癢得不亞於那股焦躁感所帶給他的不適。
西撒清清喉嚨,故作灑脫地聳了聳肩,「唔,真不愧是老師。」
「是的,您說的沒錯,現在的我西撒有點……」
縱使試圖表現得游刃有餘,但在斟酌用詞的同時,某種⋯⋯足以稱之為難堪的強烈情緒也一下子湧現了上來。這迫使西撒不得不停頓一會兒,思索如何將它們編織成溝通的言語。
「呃,頭腦發熱。對。事實上,在來這裡的路途中,我西撒一直覺得自己已經完全調整好了。但……」
「今晚卡茲的提早露面。我以為我不會在意的,但它對我產生的刺激卻遠遠超過了預料。」
「四年了,而我所等待的一切就近在眼前。在開完會,意識到必須打敗的傢伙確實現身了以後,我就滿腦子都只想著……」
語句在此戛然而止,停在一個無法稱之為結尾的地方。然而在將壓抑已久的情緒一下傾洩而出的同時,西撒也感受到一陣如釋負重的放鬆感。
短暫的沈默再度降臨在他們之間。任憑它持續數秒後,莉莎莉莎才緩慢地再次開口。
「西撒,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
她以冷靜的聲音重複一次他們數小時前才曾短暫得出的結論:
「我們的敵手懼怕陽光。因此,相對而言……」
「在夜晚交戰會是我方的劣勢。」
西撒苦笑著接話,「是的,我知道,老師。整個晚上,我西撒都在試圖以這句話說服自己。」
「而如果不是您的出現,或許我到現在還無法真正冷靜下來。」
說到這兒,像是不習慣於如此直白的表述方式般,西撒半刻意地嘆了口氣,讓語氣中滲入一絲玩笑的意味:
「唔,這樣看來,或許我更該做的不是在這裡吹風,而是在幾小時前就去請求您,再像當初那樣將我西撒打昏一次才對?」
「很遺憾。以波紋強行制伏對方,那種手法只對還不專精波紋的小鬼有用。」
莉莎莉莎聳聳肩,先是配合地挑起一條眉毛,隨後她掩去一閃而逝的笑意,以一種認真的口吻繼續陳述:
「不過西撒你並不是。」
「你進行了特訓,並在那之後通過了最終考驗。你是專精於波紋法的戰士,無庸置疑地擁有與那些傢伙一決勝負的資格。」
「從那時候到現在,你所追求的是什麼,四年的時間又究竟讓你學會了什麼。只有明天的最終決戰才能告訴你答案。」
「現在,距離太陽升起不過只剩下幾小時而已。」
女聲做出結論,而後一切在此停止。
西撒仔細咀嚼著其中的涵意。當再次開口打破靜默同時,他的眼神也慢慢堅定了起來:
「所以,您的意思是,冷靜地以理智判斷,並調整自己到最佳的狀態。」
「在天亮以前,這個夜晚的休息將會是我西撒抵達終點前的最後一哩路。」
「是這樣子嗎,老師?」
然後他看見他的老師揚起嘴角,勾起一個極微小的弧度。
她沒有正面回應,僅是伸出手,指了指存在於他們身後的那扇木門。
「晚安,西撒。」她說。
西撒深深吸入一口空氣。在他再次張眼、藉由口部將它規律吐出的同時,一絲明亮的笑意閃過那雙綠色瞳孔。
「是的,老師,」他恭敬地回道,「晚安。」
6、
西撒‧齊貝林回到屋內,重新將自己扔上了床。
不用多久,他便放緩呼吸,徹底墜入了睡眠之中。
Fin.
原本試圖營造JCJ氣氛(?)打算讓小西撒與老師聊的內容:
=
西撒眯起眼睛,一個隱約的猜測從他心裡緩慢浮現。
「老師,您……」西撒斟酌了一下用詞,「您似乎對JOJO相當在意。」
莉莎莉莎眨眨眼,挑起一條眉毛,語氣中總算顯現出一絲笑意:「哦?我以為這是我的台詞。」
「整座島上,最在意JOJO的人就非你莫屬了,西撒。」
西撒掩飾般地咳嗽了聲,感覺自己的臉頰微微燒了起來。
「呃、不⋯⋯咳,」在尚未來得及阻止自己之前,喉嚨便自動發出一串毫無意義的音節。
=
再然後被他們吵醒的JOSE把他們都趕去睡覺。只是完全找不到地方插入,最後只好放棄,結果連結尾大綱也變得不太一樣。
第九年的227。在靈感上卡了很久,後來決定回歸初衷(?),寫一些自己理解中的東西,偏偏又不會想劇情,結果最後就…變成這種莫名其妙的抒發了。希望不會讓老師太像什麼心靈雞湯王,寫到後面覺得超OOC的XD但又拉不回來,對不起我很抱歉orz希望明年能夠寫出更貼近自己想法及角色解釋的作品。
照例感謝每年聽我崩潰沒梗的阿絳與花穗ㄉㄉ,也謝謝看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