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stiny of Choic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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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的2月27號相關。 多結局設定(未完全完成),遇到分歧選項(前方有箭頭的加粗字)請直接點擊。 大量OOC與我流詮釋,還有寫起JOJO很怪,以及文風跳來跳去很不忍說(?)一類問題請自己注意。 另外通篇基本上是(喬瑟夫+)西撒中心,只是我是JCJ派所以……為免不小心跨過線(?)所以還是標一下XD 沒問題的話請往下走w 另外完全不重要的後記請看旁邊XD 歡迎通篇翻完(沒有人會#)以後來找我玩跟亂叫。・゚・(つд`゚)・゚・ ○ Destiny of choices. For Caesar Antonio Zeppeli. 1918-1939. 可惡。 擰了擰眉,無奈任由五分鐘內嘆出的第三口氣逸出他的雙唇,在粗魯地抹了下臉後,西撒‧安東尼奧‧齊貝林一面將目光重新投向面前那輛本該通常行駛、但打從十五分鐘前毫無預警地熄火後便再沒任何動靜的該死載具,一面深吸口氣,意圖藉此趨散那些正悄然於心底逐漸生成的不耐焦慮。 其實嚴格來說,造成引擎停止運轉的並非什麼太過複雜的原因,不過只是因其運轉過度、同時再加上已邁入冬季的低溫而綜合導致的短暫停歇罷了。是以只要花上一些時間,並理智地做出某些適度的處置,理論上其實便已足於解決他們現下所面臨的麻煩問題。 而事實上,若在往常,以義大利人的性子也並不會將不過片刻的時段看得如此之重,甚至到達為之發火的地步;然而當問題所發生的時間點並非所謂的『往常』,而是在即便一分一秒亦彌足珍貴的趕路時刻時,再如何都無法順利抑制的焦躁自也就落於足已被理解的範圍之內了。 思及於今日早晨時便已因他們的疏忽而被送上郵寄火車、此時怕是正迅速移往瑞士聖莫里茲的艾哲紅石,本就緊蹙的眉間又再加深了些許,西撒徒勞無功地再次發動引擎,並理所當然地再次得到它像是拒絕溝通般的全數沉默回應。被豎於路旁、用以提供來往車輛一個確切時刻的大鐘指針滴答指向兩點四十分,殘酷無情地提醒他們分秒的持續前行。 將視線自那令人沮喪的座鐘上頭收回,西撒眨了下眼,先是將視線轉而落向位於自己身側、睡得像是即便天塌下來也叫不醒他的JOJO,跟著再藉由後視鏡窺見正閉目假寐的老師及面露無奈的代理師傅,隨後他收回目光,再次將思緒重新固定於他們的目的──還需約莫兩小時車程方能抵達的瑞士邊境。 分明是分秒必爭的時候,他們卻得因代步工具無法前行如此該死的理由,而被迫於此止步等待。 ……就算要鬧彆扭也得掐對時間才行吧。現在可不是讓你如此任性的時候啊,夥計。 不算筆直的道路於眼前鋪展,季節性的短暫降雪恰到好處地模糊視線點綴大地,卻對想盡速繼續上路他們毫無助益。西撒深吸口氣,冰冷空氣灌入肺腑鼓脹起胸腔。 再頓了下,跟著在不由得焦躁不已地捶下方向盤的瞬時,耳畔便收得自己格外尊敬之人絲毫不帶睡意、夾帶命令意味的短促聲線。 「西撒,先出去,抽根菸後再回來吧。」 即便不經思考也能輕易讀懂對方欲令自己稍加冷靜的思量。於以仍未褪去的焦躁及近乎本能的尊敬兩種情緒參雜作用下,他再抹了把臉,而後以和以往相較下顯得有些嘶啞的音調吐出回應。「……是的,老師。」 自口袋中摸出因慣性而時常放於身上的菸盒,抽出盛於其中的存在,而後伴隨啪地一聲,細白柱體尾端迸上一絲星火,不甚環保地璀璨他們所身處的這個世界。 在將貼身攜帶的打火機、及盛裝易燃品的菸盒重新收至口袋中後,西撒以細長指骨將長型的圓白柱體夾起,將視線投向在經燃燒作用後黏滯於末端的點滴餘灰。隨著微微輕晃,以脆弱的攀附連結於菸上的存在被以纖細卻暴力的方式乍地撢落,顯露宛如新生般的潔白如故。 將其重新放至嘴邊,深深地再吸上一口,尼古丁與其他三百餘種化學成分綜合起的燃燒氣味迅速湧入鼻腔。他抬起眼,藉由瞬間盈滿肺部的那股充實感受時光靜悄無聲的持續流逝。 Time is flying. 而現下的他們即便傾盡全力,也絕對無法令時間靜止,或使整個世界陷入暫停。 於是所能做的只餘別無所擇地繼續等待。 ○ 在感到自己的唾沫已徹底浸透煙嘴、而叼於嘴角的菸也於不知不覺間被燃至僅於先前的一半長度後,西撒才終於扔掉仍燃有星火的菸頭。 以鞋尖將落至地面的菸蒂輕巧擰滅,接著他抬起眼,將仍飄有細雪的天空映入眼瞳,發覺它灰濛得不留任何一絲黛藍蹤跡。 雖說堆於地面上的積雪有導致車輛打滑等無法預期之危險的可能,但坦白來講,以這個季節而言,此時的天候其實並不算糟,至少不到阻礙視野能見度的地步。即便季節導致的短暫降雪還未完全停止,看情形卻也已有逐漸趨緩的趨勢,不難猜測再過上不久,已徹底休息完畢的動力機械便應能負載他們再續上路。 感到那股沉澱於心的、沒有來由的焦躁似乎也已隨燃盡的那些化學物質化為白煙,在再眨下眼後,義大利人終於忍不住微微笑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西撒總覺得自己似乎可以想像當自己回去後,在這場旅行途中始終坐於他身旁的JOJO拍拍那輛被自己駕馭、在不久前毫無預警地熄火後便一直遭受自己詛咒的車輛,然後振振有詞地向他咧嘴,笑著說:『嘿,適當休息、適當的休息吶小西撒;可別忘記,休息是為了走更長遠的路啊。』 在過去那一個月、幾乎可以說是形影不離的兩人訓練課程裡,這句話也常出現於他們的對話之中;每當地獄般的訓練行程告一段落,而他們已完全無力顧及己身形象地大口喘氣之時,倘若自己在稍經調息後有了起身再去做些什麼的打算的話,那傢伙便會豎起一根食指,笑著朝他如此說道。 而在這種時候,慣常漾於喬瑟夫面龐上的年少笑意裡會挾進一股若有似無的、不同以往不羈的莊重,在連發話者本人也不自覺的情況下輕盈躍入他的眼眸。在那個月裡,自己打算扔下對方多少次,喬瑟夫曾對他說多少次,那股澄澈卻毫不突兀的莊嚴便出現在對方臉上多少次。 雖不認為自己聰明絕頂,但西撒也不覺得自己有愚蠢到會將如此明顯的線索忽略的地步。幾乎僅憑藉這點他便能輕易猜到,這句話想必是出自一位在對方心中占有極大地位、且十分尊敬的存在──例如雖未親眼見過,卻不時存於對方言談中的、那位時常教授對方歷史的年長女士,又例如介紹他們相知並且相識的史比特瓦根先生。 思緒順著提及後者而連帶溯及到他們初次見面、對方略施小技令自己徹底改觀的那場戰役,接著又再接續至再不久的之後,他們必須一同合作面對的敵人,身軀猛地僵上一下,而後西撒閉起眼,安靜於心底向於不久前在他懷裡離開人世的友人至上無聲歉意。 在當年,在他首次踏入聞名於世的水都、並將父親臨終前的遺言捎予他決心拜師的那位對象時,他其實便已暗自發下不會再讓任何一人因那塊石板壁畫死於他面前的誓言。 可即便他曾在心裡向自己的靈魂如此發誓,也曾為實現這個誓言而毫不猶豫地一腳跨入過往的自己從來不曾知曉的世界,但在他自認為自己已成長到足以負擔起一切,而事情也當真於他眼前突然發生時,他卻終究沒有能力保住驚恐過度的友人性命。 竭力將友人鮮血染上自己衣物的溫熱濕潤感逐出腦海,垂於身側的拳被用力握緊,西撒在心裡暗暗念著友人的名字與自己的姓氏,跟著突然對即將來臨的一切感到無所畏懼。 等著瞧吧。 再過不久,一切都將有所了結。 分明沒有聽見任何腳步聲,但他卻感到身後似乎傳來象徵人類存在的溫度。 面部倏地閃過一絲冷冽,重新睜開的綠瞳裡蘊含鋒芒,西撒僵了僵,立即以比尋常人要再快上許多的速度猛地轉過了身。 並非刻意去保持警戒,而是在年少歲月時所曾經歷過的那些深刻,以軀體去親身經歷的生命體驗早已於他不知覺時深深烙入靈魂,形成某種慣性的、下意識的極端緊繃。 然後他看見了喬瑟夫‧喬斯達,在這幾天裡即便說是朝夕相處也絕不為過的合作夥伴。對方站在他身後距離約莫五碼左右的地方,翠綠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驚愕以及疑惑,顯然是對他過於迅速的反應感到訝異。 於是橫亙在他們之間的是數秒的靜默。 → 再頓上數秒,然後西撒看見他的戰鬥夥伴眨了眨眼,將眼中所盛的那股微弱疑惑迅速眨掉。再然後,對方一面抬步走至他的面前,一面自然而然地勾起笑容,接著張口喚道:「喲,西撒。」 → 見著對方不同於以往、似乎有些愣住的表情,本已興起波瀾的思緒受對方突如其來的攪亂影響,卻反倒卻逐漸平靜了下來。不由得因自己的過度反應感到有些好笑,在將面部表情調整為一貫的似笑非笑後,西撒挑了挑眉,倒是不待對方走來便主動前進,逕自走至喬瑟夫的面前了。「哼,總算睡飽了嗎JOJO。」 |